“真的。”裴淮之凑近了些,却被小姑娘用那油腻腻的手指头,点在胸膛白色衬衣之上,生生将人推出段距离来。
就连周酒自己也没有想到,她虽然已经醉得像个傻子,逻辑居然还如此清晰:“想什么想,你以前十天半个月不回翡落湾的时候,也没见你想过我,没见你回家找我。”
裴淮之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,他承认,过去他的态度确实问题不少,那会儿只以为她会永远乖巧听话地在翡落湾里等他回家,她会永远属于自己,大概就是这样恃宠而傲,才会肆无忌惮地觉得安心,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回家,总能看见她。
那会儿确实更能放下心来好好地忙,可说不想她,那是不可能的,从过去到现在,他心里从来都惦记着她。
不然以巷深业务在国外涉猎的广泛程度,他一年总得有小半年都回不了家。
可他还是没忍住,哪怕前几晚玩了命地熬夜,将一个月的工作量紧紧压缩到半个月内,也得抽出空来,回国看看她。
哪怕一夜也好。
就像那天他在天上飞了十多个小时,行色匆匆刚下飞机,便接到周酒要他亲自来电视台门前接人的要求,他也二话不说就顺了她的意。
因为他也想第一时间就见到她。
哪怕搂着小姑娘只过一夜,第二天就得重新赶赴国外,他也觉得这趟回来值了。
放在心尖上的人,哪有不想念的道理。
可裴淮之也知道自己理亏,他分给她的时间确实太少,以至于如今她对于他的亲近,是这样的抗拒和不信任。
“小醉鬼。”裴淮之轻叹了口气。
周酒“嗯?”了声应他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