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为气的，原本消停了几天的智齿又开始疼了起来，来势汹汹，疼得她想掉眼泪，她忍着给裴淮之打了个电话，没注意到声音都有些颤。

那边很久之后才接起：“我在开会。”

“我牙疼。”

裴淮之没犹豫：“让王齐飞带你去牙科。”

周酒那股莫名的委屈劲儿上来了：“你开完会带我去。”

“我在忙。”

“可是我怕……”也不知单纯是怕疼，还是隐隐有了别的恐惧。

“听话，别闹。”

周酒把眼泪憋了回去：“算了，我自己去。”

牙科诊所里排队的人很多，周酒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，随意往周围扫了圈，除了她，几乎没有自己一个人来的。

不少女生靠在男朋友怀中紧张地说害怕疼，男方立刻搂着哄，说弄完了有奖励，要什么买什么。

小姑娘们立刻有了笑脸。

周酒也扯了扯唇角，眼里羡慕又落寞。

她不需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，只是希望裴淮之能陪在身边就好，可是他太忙。

过程比想象中还要疼，哪怕打了麻药，也并没有起太多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