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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郎君想入仕途么?”他说,“我听闻仁济堂有一条规矩,不得掌门允许,不可入仕途,可有其事?”

晚云讶然,暗道这位公孙显先生知道的可真多,连这不成文的规矩也知道。

事到如今,她只有装傻充愣:“先生从哪里听说?晚辈怎么不知道有这条?”

公孙显笑着摇摇头,“阿月说的没错,你可真机灵。”

这听起来不像赞赏。晚云继续装出一脸不解,公孙显却摆摆手,让她退下。

公孙显给晚云的经书,是《妙法莲华经》。

这卷书早有刊印,为什么还要她手抄呢?

晚云坐在案前泛着,心里嘀咕,真是怪人。

不过为了能跟阿兄走近些,她豁出去了。从州学抄回了仁济堂,直到二更还未消停。

方庆见状,嗤之以鼻,“抄佛经?能不能有点出息?”

晚云道:“我的字写得太好,他们就是不放过我。”

“他们是谁?”

晚云懒得解释,继续道:“若我他日无成,去当个抄经生也罢了。师伯的铺子僻出个角落,借我摆摊?”

方庆默算了一会,道:“月赁二百文,不贵。”

晚云困惑:“师父怎么跟我说师伯是好人?”

方庆点头:“是好人,又会挣钱,天底下难寻其二。”

晚云翻个白眼,不再理他。

开玩笑归开玩笑,她确实多少有些烦闷。她是医圣的弟子,好好的一个大夫,怎么在这儿抄书呢?能度人么?

她叹了一口气,瞥见边上放着几张空白的桃花笺。晚云拿过来看了看,提笔默写了一段当年阿兄教的诗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