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摸不着头脑:“怎这般突然?”
张冼原本以为即便被府尹发现,有公孙长史作保,府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却不是。
府尹骂的理直气壮,还扬言要罚他的俸禄,即便搬出长史也于事无补。
而刚刚从外头回到凉州城的长史本人态度也冷淡,说凉州府的事自然由府尹决定。简直跟串通好了,一唱一和。
这郎君应该没希望了,终究错付,他不能将女儿嫁给个看病的大夫。
张冼又叹口气,将一个包袱递给晚云:“至于你对小女的深情厚谊,还是就此打住。我改日上门,与你舅父赔罪。”
晚云有些莫名其妙,事就平地里刮风一样,来得快去得也快,让她全然摸不着头脑。
这就……划清界限了?
张冼却不多言,让人将晚云送出府门。
晚云这一走,有人欢喜有人忧。
最欢喜的自然是方庆。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不必想法子拒婚了,他乐得轻松。而当下,没有什么事比打发这丫头回去东都更重要。
忧愁的自然是晚云,还有张玲珑。
晚云在家里昏天暗地的睡了两日。冬至日,僮仆道楼下有个女童嚷着要见晚云,她顶着鸡窝头爬起来,果然是张玲珑。
她又在方师伯幸灾乐祸的眼神中陪张玲珑出去。
小丫头两只眼睛哭成桃子,委屈地问:“父亲为何不许我见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