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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那刀刃又稍稍抵前,贴紧了他脖颈的皮肉。

谭庸却是大胆,忽而笑了起来。

“你不敢。”他说,“将军莫非以为,我全无防备?这屋外,光百步穿杨的好手便有十人以上。我早有吩咐,一旦有变,格杀勿论。将军若劫了我,无论我是死是活,都出不得此门!”

谢攸宁只想着擒贼擒王,将谭庸控制住,就能号令肃州。不想此人竟硬气至此。

谭庸见他不说话,犹自说下去:“依我所见,将军还是弃了这念头,我可保将军性命无虞……”

话没说完,突然,谭庸的嘴被捏住,灌下了一口热乎乎的汤药,竟是一旁的随从突然发难。

那药味又臭又冲,由不得谭庸挣扎,已经吞下了几口。

谢攸宁不曾料到晚云会使出这么一招,也愣住。

晚云看着谭庸,淡淡一笑,将手中那空荡荡的药碗放到一旁。

“此乃南蛮奇毒欢喜天。”晚云不紧不慢道,“谭都尉在肃州,大约不曾听说过。此乃蛊毒,中毒之人,若不听话,腹中便会剧痛不止,如万蛆噬骨,最多三日,必穿肠烂肚,七窍流血而死。”

谭庸的面色变了变,却盯着她道:“你以为我会信这等妖言?”

晚云却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
此时,谭庸突然浑身发抖,如同抽搐。

谢攸宁察觉不妙,忙放开些。

只见谭庸即刻捂着肚子蜷起身体,脸色苍白,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躺下来,似痛苦难耐:“药……解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