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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些。”裴渊忍不住道。

晚云敷衍地应一声,却不但吃得毫不收敛,还将盘子往他面前送了送:“阿兄也吃。”

裴渊看着她那塞得鼓鼓的嘴巴,不由笑了笑。

八年,快得似弹指一挥间。可恍惚间,裴渊又觉得有些东西,从来没有变过。

“还有一事我要问你。”过了会,裴渊忽而开口道,“你如何跟三郎同行?”

晚云知道他说的三郎,就是谢攸宁。

提到先前的事,晚云随即来了精神,将那夜谢攸宁如何越狱找她让她帮忙,他们如何一路同行,找到孙焕,又如何在肃州杀了耿泰等等,向裴渊说了一遍。

裴渊虽然先前也问过谢攸宁,但毕竟匆忙,只知晓大概。现在从晚云口中听到详细的前因后果,才明白竟是发生了那么多事。

“如此说来,你给谭庸服下的那名唤欢喜天的蛊毒,是确有此物?”裴渊道。

“当然是骗他的。”晚云狡黠地笑笑,“那不过是寻常的泻药,我临时改了方子,可让它时而发作时而停歇。虽发作时会疼些,但疼上几次药效便也过去了,不会留下病根。那谭庸是着实怕死,这才中了我的计。”

裴渊:“……”

文谦不愧是医圣。他心想,教出了一个好弟子。

“此事,你告知了三郎?”他又问道。

晚云奇怪地看他,道:“他又不曾问。”

裴渊竟无法反驳。

“你是女子之事,也不曾告诉他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