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思索了好一会,抬眼望向裴渊,嗫嚅道:“阿兄,你将来能不能将王府迁去洛阳?这样,我就能和你们两边都在一起不分开了。”
裴渊:“……”
裴渊现在明白,在这丫头心里,自己与文公、师兄一样,都是家人。他可能不得不面对一个啼笑皆非的现实: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否被文公逼得走投无路,才想到来投靠我的?”
晚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,眨巴眨巴眼睛,旋即反驳:“自然不是!阿兄把我想成什么人?我一直惦记着阿兄。恰好这时来,不过因为师父才说出阿兄的身份。若是早知道,我早就来寻阿兄了。”
当然也是顺带逃离师父的相亲局……
晚云没有明说,裴渊早已了然。
他觑了一眼她那发虚的眼神,坦然地说了个“原来如此”。
她悻悻。
裴渊凝视她片刻,不经意地问:“你方才提到三郎,你觉得他如何?”
终于还是回到了这个话题。晚云斟字酌句,道,“他是个热心人,对我处处相护。若不是他,我也到不了此处。”
“我是说,”裴渊亦斟酌道:“他若真心喜欢你,你意下如何?”
晚云撇了撇嘴:“怎么连阿兄也这么说?”
“你方才说文公挑的郎君你都不喜欢,何不考虑三郎。”裴渊诚恳地说,“他跟随我多年,他的为人我可担保。至于永宁侯府,虽然人口繁杂,但侯夫人甚是亲和,与人为善。你若嫁过去,定然是不错的归宿。”
这是在说媒。
晚云的脸一下热了起来。心想谢攸宁人缘竟然这么好,个个为他撮合,先是楼月,现在是阿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