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一起回去吧。”她不情愿地对楼月道。
楼月也不推辞,随即站起来,依然巧妙地走在二人中间。
一边走着,他一边对晚云道:“上回冬至日你弄的那柄什么赤书月绳……”
“是月书赤绳。”晚云不耐烦地纠正。
楼月无所谓:“那东西,听闻是定亲用的?”
“与你何干?”
楼月笑了两声,道:“你倒是快,年纪小小,都跑到我和三郎跟前去了。小娘子人在东都的吧?是同门师妹?不错不错,青梅竹马,知根知底,门当户对。”
他一口气将她的婚事胡诌完了,晚云翻个白眼,不理他。
“什么青梅竹马,门当户对。什么时候说话喜欢文绉绉的,你今天病得不清。”谢攸宁脸色不善,转头对晚云道,“阿晚,听为兄劝一句,留在东都没前程,日后到我侯府做事,想什么有什么。”
楼月噗嗤一声笑:“右将军好大的口气。她既然认我师兄为义兄,将来去京师,何不索性留在齐王府做事?何苦跑你侯府听使唤?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谢攸宁恶狠狠地瞪了楼月一眼。
“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“我在不一样。”
“在什么在,你成天在凉州喝西北风,三天两头不着家。”
“那阿晚可以随我待在凉州。”
“骗人。”楼月道,“骗人家东都没前程,结果把人拐到凉州一道喝西北风。”晚云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心里不禁也轻松少许。她知道楼月虽满口胡诌,却是踏踏实实来给谢攸宁解闷的。这办法也确实有效,谢攸宁跟他一路拌嘴,已然不像方才那样苦闷。
走回厢房,楼月长臂一搭,搂着谢攸宁的脖子回屋去了。边走边说些俗话:“既然右将军寂寞,让奴家好好伺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