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有成竹,继续说:“你曾经离开,因为你势单力薄,只能在边关流血卖命,却永远越不过裴渊。但我替你另辟蹊径,让你当这西域之主。你此生都不再有这样的机会,你只能信我。”
宇文鄯亦不退让:“区区细作头子罢了,何谈西域之主。”
裴安垂眸扫过那帛书,忽而笑道:“你以为父皇的心思会写在这纸上?”
他踱了几步,道:“实话实说吧,父皇要西域诸国臣服,但新朝刚立,国库空虚,父皇不欲大动干戈,所以才有皇城司。换言之,谁能让西域诸国臣服于他,就是这西域之主。从这点来说,你已然和裴渊平起平坐,但你势必会超越他。”
“就因为圣上不想动武?”
裴安笑了笑:“将黎,光凭这点远远不够。永远别相信父皇给的东西,因为他随时可以收回。我们要做这西域之主,就得自己想办法。”
宇文鄯看他的神情,越发笃定他已经有全盘计划。
“如何?”裴安道,“给个准话。入我皇城司,我替你了却心愿。”
宇文鄯明白自己没有选择,可他仍旧看不惯裴安这副把他吃的死死的神情。
“自然,我只能听你的。”过了一会,他说。
裴安眉头展开,又露出平日里慈祥的笑,道:“这就对了,孺子可教。我们击掌为盟?”说罢,举起手掌。
宇文鄯却淡淡道:“不必,这是我给你信物,别扔了。”
说罢,他将湿哒哒的汗巾围在裴安脖子上,而后,拂袖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