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哄笑,另一人道:“谁说太子那些随从都是高手,要我说,全是废物,一点警觉也不见,竟然凭着几坛酒就赚走了。”
“这话就不对了,能到东宫做侍卫的,哪里有废物?要说起来,还是跟着太子太好混,平日锦衣玉食供着,作威作福惯了。且到了这西北荒芜之地,吃上一顿肉也难,那些公子般供出来的侍卫哪里受得了,自是几坛子酒便要动心。”
他们一个个聊得开心,晚云听着他们说话,也颇是津津有味。
转头再看向裴渊,只见他也看着她,嘴角亦挂着笑。
晚云面前的小药罐已经熬了许久,她凑近闻了闻味道,觉得火候够了,用布裹着手,将药罐里的药汁倒入裴渊的碗中。
“今日服一剂,明日后日也各服一剂。”晚云道,“应该能对你那头疾有几分效用,让它不那么快发作。”
折桂用完,摆在裴渊面前的首要难题,便是头疾一旦复发,便无药可用。
晚云给他用的这药,是她这些日子潜心研究出来的,照理说应该有用,但效果如何须得验证。
裴渊也不多言,拿起药碗,吹去热气,将汤药缓缓饮下。
那药的味道,说实话,连晚云也觉得十分不好。但裴渊似乎毫无怨言,直到喝完,眉头也没有皱一皱。
正看他喝着,晚云听到旁边的军士说起了吃的。
“……许久没有吃城南刘家的羊肉饭了。”一人嚼着干粮,感慨道,“等回到凉州,我定然要去大吃一顿。真是,每每想到都想流口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