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攸宁笑了笑,气喘吁吁地说:“快了!”
话音刚落,“哐当”一声,冰层终于被凿开。旁边的卫士忙七手八脚帮着将那洞口扩大,没多久,露出数尺见方的洞口。
出乎晚云意料,那底下的河水冒出淡淡的白气,竟似乎是温的。而鱼群扑扑地在洞口翻滚着,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冲上来。
见她咋舌,裴渊道:“这河面虽然封冻,却恰如给河水盖了一床被褥,挡住了外面的寒气,故而冰下水流反而温暖。这些鱼在水下憋了许久,须得透气,故而得了气口便要争相上来。”
晚云和慕言一大一小,都不约而同地默默点头。
洞一凿开,卫士们早有准备,即刻投下网去,没多久,满满一网的鱼就被拉了上来。
慕家兄弟见状,高兴不已,手忙脚乱地帮忙将跳出网的鱼抓起来。
“哈哈!好大一条!”
“别光笑,抓住抓住!”
“哎呀不行,它要跑了,你快来!”
“我来。”楼月看不下去,从胡床上站起来,没走两步,却在冰上滑倒。
裴渊笑了笑,将身上披着的裘皮大氅脱了,交给晚云。俯身抓住鱼鳍,长臂一抡,扔到岸上。
“把它做了!”他吩咐道。
卫士们接了,笑嘻嘻地应下。
而另外两处冰洞里也出产颇丰,岸边架起的几口大锅里,没多久便翻滚出腾腾热气。
谢攸宁却意犹未尽,见渔网网不出多少了,又拿出鱼竿来,在冰洞边支起胡床,招呼卫士们跟他一起钓鱼。
“将军,”一名卫士道,“鱼都得了这么许多了,还要钓?好歹给这河里的龙君留点子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