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吾道顶着裴渊的眼刀,忙道:“他们二人是师兄妹,并非你想的那般……”
“那定然是你们不上心。”那人不依不饶,“我早觉得王青州和晚云甚是契合,男才女貌、男貌女才,没有不成的道理。”
姜吾道无语,忙让继续上菜,企图用酒肉堵住他的嘴。
晚云哂然,看向王阳,却见他一脸玩味,仿佛事不关己。
“你也不去劝两句。”晚云道。
“有甚可劝。”王阳无所谓,“醉汉越劝越来劲,不如什么也不做。”说罢,他示意她看上首,“倒是你,只怕有人比那醉酒之人脾气还大。”
晚云不必细问,也知道他指的是谁。
朝裴渊瞥去,只见他已经吩咐身边的人,仿佛打算将那醉汉架走。
没多久,吵闹之声终于消除,堂上恢复谈笑。
众人都是出来混久了的,自然知道礼数,纷纷拿起酒杯,向谯国公主和裴渊敬酒。
谯国公主一生豪爽,也不推拒,拿起酒杯。
晚云见裴渊也拿起酒杯,忙道:“阿兄大病刚愈,喝不得酒。”
谯国公主闻言,露出讶色。
“病?”她问,“是何病?”
不待晚云回答,裴渊已经开口:“战场上的病痛罢了,都好了。”
谯国公主点头,露出赞许之色:“我常听人说你身先士卒,冲杀在前,果不虚言。许多人中一箭都不曾挺过来,你是个有福之人,要惜福才是。”
她看他,目光深邃,似话里有话。
裴渊点点头:“我以茶代酒,敬姑祖母。”说罢,他端起茶杯,向谯国公主一礼,仰头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