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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心头的不安缓缓放下:“看来是兄长多虑的,虚惊一场,兴许那二人只是碰巧同时入宫而已。太子那头呢?怎么今日还不来问安?”

柳拂禀道:“听闻八殿下一早去了东宫,缠着太子对弈来着。”

“八郎?”皇后困惑道:“八郎向来和我们不对付,怎么找太子对弈?去,差人去把太子叫来,就说我说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还有。”皇后想了想,道:“把方才的消息告知兄长,也叫他安安心。”

柳拂称是,赶紧出去传令。

裴安、裴渊和裴瑾的一番举动传到封良耳朵里,却没叫他安心,反倒让他大惊失色。

他喃喃道:“中计了,他们是逼我出手。”

柳拂正要问,却被封良打发出去。他随即唤来心腹侍从,让他去将大理寺卿张兴都请来。

张兴都急急赶来,封良见了他,当即问:“那三人已经从皇城司提回来了?”

“下官办事,左仆射尽管放心。”张兴都笑着答道,“是下官亲自去提的,皇城司跟没上值似的,只有几个看守,见了大理寺的令牌,一哆嗦,人全都交出来了。王阳、沈楠君已经押入狱中,只是那沈楠君似昨日染了风寒,晕死了过去,尚且关着。而大公子,依左仆射所言,安排在值房歇息。”

封良却未似他想象中露出些许赞许,甚至是愉悦,而是以手捂额,看起来有几分忧虑。

张兴都很是不解,一个时辰前,封良火急火燎地找上他,说起沈楠君鸣冤一事,说兵贵神速,让他务必今日结案。届时大理寺棺盖论定,再由尚书左仆射亲呈,让裴安先失信于御前。

至于大理寺的结论,自然是倒坑皇城司一把,指向皇城司为了立功挑拨是非,无中生有。敲登闻鼓、纵火、截人,全都是皇城司自弹自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