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的神色,谢晖知道此事大约是真的定下了。虽不知道这桩神奇的婚事究竟是有着怎样的缘由,谢晖还是啧啧了两声,摇摇头:“嫌贫爱富。阿顺,不必给他打伞了,回去。”
说罢,他一脸遗憾,拂袖而去。
待谢晖远去,姜吾道站在文谦身旁,意味深长地说:“师兄,可惜了。”
晚云蹙眉问:“可惜甚?”
“长辈说话,孩童不许插嘴。”
“我又不是孩童……”
师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拌起嘴来,文谦不由得想起当年。
那时,谢晖还小,曾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人身后:“不知仲远兄这身白衣在何处买的,小弟甚是喜欢,也想买一身来穿穿。”
那人尴尬一笑:“常某这身是王兄的旧衣,并不知何处购得。”
“那仲远兄将衣裳脱下来吧,我去寻制衣行裁两件一模一样的新衣,仲远兄一件,小弟我一件,可好?”物是人非。
文谦想罢,长长叹息。
天色暗了下去,各宫点上了宫灯。
柳拂指挥着婢女整理物什,终于收拾齐整之后,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去。
太后大闹一通,刚刚离去。只留下帝后二人在大殿中安静地坐着,各是面色沉沉,都不说话。
“阿媪,传膳么?”一个内侍上前,小声问柳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