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儿是我未婚的妻子,我不能坐视不管。”
“殿下未婚的妻子是戎人的公主,而非我师妹。”
气氛骤然凝固。
裴渊看着他,眸光倏而锐利。
王阳与他对视,并无让步的意思。
“别说了!”晚云见二人又真要争执起来,忙打断道,“此事,我早有决定。”
说罢,她看向裴渊,目光复杂:“阿兄,我决意留在洛阳。”
裴渊面色一变,看着她,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为何?”他问。
晚云道:“我不能离开此处。先前仁济堂遭遇了祸事,虽撑了过去,却仍有许多焦头烂额之事等着处置。如今师兄又刚刚接手掌门,正当用人之际。我答应过师父,无论如何,绝不会丢下仁济堂。故而当下,我绝不可将这些事都抛开,独自远行。”
裴渊看着她,双眸沉沉。
“你可知留在此处,会有何等危险?”他问。
有那么一瞬,晚云有些心虚。
她并没有把自己留下来的理由说全,因为还牵扯到了皇城司。她深知自己一旦去了凉州,包括皇城司在内,所有的重担都会落在王阳肩上。而朝廷中的局势越是动荡,仁济堂的处境就越是难以预料,晚云不能心安理得地让自己享受安宁,却留王阳一人应付那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