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脸色一寒:“宇文鄯接管了鄯州?”
方庆:“喝药。”
晚云乖乖低头。
“还有。”方庆淡淡道,“你既然看到我和楼月一道出现,便该猜到,九殿下已经知道了仁济堂和皇城司的事。”
药碗顿住。
晚云望着方庆,心砰砰跳着。
该来的终究来了。
“是师伯告诉他的?”她问。
“九殿下不是傻瓜,”方庆道,“你当年假死,能瞒过别人,瞒不过他。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,也被他渐渐摸了出来。”
──“……九兄从不相信你死了。”
谢攸宁的声音犹在耳畔。
晚云没有说话。
“楼典军他们都猜是当年你身陷死牢,二殿下帮你逃出生天,故而你才替他做事的。可九殿下私下找到我,说凭着你师父对你的疼爱,仁济堂上下怎可任由你一人漂泊在外,置之不理?除非仁济堂本就参与了此事。他猜的七七八八,后来向我求证,我把剩下的二三成补齐全,他便明白了。”
说罢,方庆长叹一口气:“我知道我不该告诉他,可我气不过。你师父呕心沥血,想将仁济堂从圣上手中保全下来,可至死也不曾如愿。仁济堂想避开争斗,却还是卷进了储君之争,假死的假死,关停的关停。仁济堂这秘密,除了困住仁济堂自己,别无他用。至于九殿下,左右圣上本就要杀他,让他知道这个秘密,也不过多了一个理由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