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没有回答,却问:“圣上还有多少时日?”
“总不过十天半个月。”王阳含糊道:“此事你不要插手,亦不要随意外出,万事皆由我来安排。”
晚云望着他:“师兄这是软禁我么?”
王阳一怔:“晚云,我不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不是。”晚云道,“师兄不必多言,师兄怎么会软禁我呢?”
说罢,她将案上的菜往前松了松:“师兄用膳吧。”
王阳并没有软禁晚云,夜里,院子里只有晚云一人。
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起身,换了身衣裳,点了蜡烛,走出门去。
这宅子,仍是从前的模样。
晚云去文谦的屋子坐了坐,继而在院子里晃了一大圈,而后,走到灵堂上。
灵堂里空荡荡的,治丧之物早已经撤去。晚云定定站着,未几,目光落在廊下卷起的竹帘上。
风吹来,那几幅竹帘晃动着,发出些声音来。
小时候,晚云总是很害怕这样的地方,每次路过停过尸的病舍,她总是会快步跑开。是什么时候,自己能够这样全然无所畏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