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中超……”

楚玄眺望朝歌，眸光深处，无穷无尽的数据在不停流动。

刹那之间，王中超的来意，以及他的目的，以及背后的意义，以及此事成功的可能性，失败可能性。

便悉数浮现于心。

“让他回去吧，此事，我答应了。”

楚玄微微抬头，鼻梁之上架着的眼镜折射出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张衡正好抬头，看到那一抹冰冷弧度之中兀自流动的无尽数据流，心头微微一寒。

“是。”

张衡躬身退下。

每每在这位队长身前，他总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，似乎自己在他面前，没有半点秘密，整个人好似透明的一般。

即便他已然进阶十三阶，曾在大羿射日副本之中，箭术得到大羿承认，一箭落九日。

都丝毫没有改变。

张衡退下，楚玄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
若有人能够近距离观看，便可以看到，楚玄的视线之下，天地没有任何颜色，没有任何生灵，任何物质……

与一切后天生灵，先天神魔眼中的视线都不一样。

他的眼中，只有数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