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事已至此,陈王反而恢复了镇定。
他知道,就算萧寰是为了兴师问罪来的,这箱子的物什再多,也当不得证据。
陈王看着萧寰,冷笑。
“四弟这是何意?”他不紧不慢道,“莫非你果真对那痴傻王妃一往情深,不但要再续滕坤旧业,还打算来拉孤入伙不成?”
萧寰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,道:“这些物什,弟本是打算送到父皇面前,但兄弟一场,弟还是觉得,该先来听听三皇兄的看法。”
陈王“哼”一声:“孤还有有甚看法,谋反之徒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萧寰道:“弟也是此想。当初弟在王妃宅中看到了这些,颇是震怒,曾想将它们交给父皇,请父皇清查。直至今晨,孤见到了一个人。”
陈王的目光定了定:“何人?”
萧寰拿出一样物事,让侍从呈到陈王案前。
陈王看着,心中一惊。
那是申洪随身所佩的印绶。
“四弟这是何意。”陈王拉下脸,“申洪乃陈王府宦官,你竟敢罔顾王法私自拘押,孤若告到圣前,父皇也定然不会饶恕。”
“三皇兄但告便是。”萧寰不为所动,“除了申洪,三皇兄寻了许久的那名刺客也在孤手中,他们二人的话,父皇想必还是愿意听一听。”
陈王一时语塞。
“还有一事,三皇兄着实做得有失考虑。”萧寰道,“三皇兄为了使弟不疑心,安稳落入埋伏,伪造了大皇兄印鉴。这印鉴用完之后,三皇兄也不曾小心处置,而只是让申洪拿去埋了。此物,孤已经寻到,只要将那伪信上的印与这伪印在圣前比照,便是真相大白。”
话音落下,堂上一阵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