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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嫣目瞪口呆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“老叟方才见足下手上之物,字形弯弯绕绕,与这瓶身的上行字迹相似,故有此问。”陈神医道。

虞嫣忙问:“这瓶子,神医从何处得来?”

“此乃家师传下。”陈神医道,“家师当年是水神身边的童子,从水神手中习得些医术,此瓶亦乃水神遗物。”

虞嫣看着他,只觉心里的疑问似乎又找到了头绪。

她还想再问,滕蕙打断道:“既然神医的医术从水神之处习得,想来也知道这些药的用法。”

说罢,她神色振奋,将虞嫣手里的资料拿过去,连同那些药一道递给陈神医。“神医可将这些药钻研钻研,或许可得些治病之法。”

这天夜里,虞嫣和滕蕙就在破庙里留宿。

虞嫣成了专职的文件翻译机器,帮着陈神医解读那资料和各种药物的说明书。

陈神医很是认真,用纸笔将说明书上的要点一项一项写出来,对照资料上的治疗指南,仔细研读。

最后,陈神医做主,让阿萝服了药,并告诉二人,只要今夜阿萝能退烧,他便有把握让她保住性命。

虞嫣知道陈神医就算是这边的人,也比她和滕蕙更懂得如何医治病人。见他这么说,二人也只得听命。

滕蕙走出去,对蒋管事说起这事的时候,蒋管事痛哭流涕,在她面前拜倒:“若小女可逃过此难,小人生生世世为夫人结草衔环,肝脑涂地在所不惜!”

虞嫣在一旁看着,只见滕蕙这奸商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来,忙将蒋管事浮起,道:“管事这般客气做甚,神医说了,此事还须看药效如何,明日才知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