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嫣道:“何管事,此事殿下已经知道了。蕙蕙先前离开宅子,有她的苦衷,她也一直对惹出来的麻烦心怀愧疚。今日我让她与管事相见,就是为了给诸位一个交代。”
何贤仍睁大了眼睛,再看向滕蕙,见一切如虞嫣所言,这才镇定下来。
碧鸢跟滕蕙不熟,畏畏缩缩地站在虞嫣身边。
听得滕蕙亲口将前后之事仔细说出来之后,何贤长舒一口气:“难为了严夫人与乳母将此事隐瞒了这么久,我等只道女君自幼痴傻,竟不知有这等隐情。”
滕蕙忙道:“我母亲当年也是为了我才做下这等事,后来我见乳母去世,再瞒不下去,故而出此下策。”
何贤摆摆手,道:“小人素知严夫人不易,为人父母,固用心良苦,又何怪之有。小人一生敬奉神佛,如今宅中上下人人平安,也不求什么了。”
一番相叙,滕蕙见得何贤不再纠结往事,终于放下心来。
这厢房叙着话,萧寰的书房里,却似乎很是严肃。
王隆和王奕自从来到雁坞,便跟着萧寰到书房里闭门议事,从白天到晚上,房门始终紧闭,无人进出。
直到深夜,议事才终于散去。
萧寰送二人离开院子,转身回到寝殿。
屋子里,静悄悄的。
他走进内室,撩开幔帐,借着残烛的光照,只见虞嫣躺在榻上已经睡着了。
她今日洗了头发,青丝铺在枕头上,如同绸缎一般。她睡得很熟,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,手边放着阅读器,屏幕已经暗了。
萧寰走过去,将阅读器收起,而后,拉起褥子将她露出外面的手臂盖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