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次间里顿时亮堂起来。
谢东篱瞥了一眼那张关联图,眉头微皱,“什么意思?”
盈袖挥手让丫鬟都出去,然后倾身到谢东篱身边,低声道:“是这样的,盛姑娘今天回来,又给我说了一个十分吃惊的消息,我现在已经完全乱了,不知道该不该信她。”
“什么事?”谢东篱淡然说道,静静地看着她。
他的目光中带着股让人心平气和的力量,盈袖狂跳的心终于被安抚下来。
她低声道:“盛姑娘告诉我,皇太孙……跟陛下没有祖孙缘,不是血亲。”
这个消息确实重大,就连谢东篱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。
“……这可不是一般的话,她可有切实的证据?”
“没有,她就是依相术而言,要说切实的证据,她怎么可能有?”
谢东篱起身,负手在东次间里走了几圈,又回到罗汉chuáng边上,将盈袖刚才写的关联图拿起来看了看。
现在再看,马上就明白了。
他拿起笔,在先太子的名字上也画了个圈,冷静地道:“如果皇太孙不是陛下的种,那就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他是太子妃鲁氏偷人生的。另一种,就是先太子是先皇后齐雪筠偷人生的。”
盈袖只考虑到太子妃鲁氏偷人的可能,完全没有想到齐雪筠身上,顿时一怔,“啊?这可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