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妍哭笑不得。
“陛下,”她又羞又窘,挣扎,“现下不可……妾还是女史!”
皇帝深吸口气,片刻,无奈地仰面躺下,苦笑,“朕若是个昏君多好……”
待得平静下来,二人皆有些疲惫。
徽妍枕着皇帝的臂弯,躺在榻上,各不言语。
“怎不说话?”过了会,皇帝抚着她的头发,低低问,“又在想甚?”
徽妍望着案台边的烛光,片刻,轻声道,“在想妾长姊与姊夫。”
“若再谢朕一次,现下便可……”皇帝的手指摸摸她面颊,声音不怀好意。
徽妍无奈,将他的手拿开,缓缓道,“妾从前总觉得,长姊与姊夫不过如千千万万夫妇一般,凭着两家之意合在一处,纵是美满,亦不过寻常。直至今日,妾才知晓,姊夫对长姊的情义,乃是世间难觅。”
皇帝愣了愣。
“何意?”他意味深长,“朕也不及么?你觉得朕连一个平准令丞都不如?”
徽妍啼笑皆非:“妾不过说长姊与姊夫。”
“不就是不纳妾不出妇。”皇帝不以为然,“朕也做得。”
心中像被什么触了一下,徽妍抬头,却正遇上皇帝的目光。
“陛下莫胡说……”她讪讪道,正要转开头,下巴却被皇帝轻轻捏住。
“不信?”皇帝看着她,目光玩味,“朕这般说,你不喜么?”
“不是不信,亦非不喜。”徽妍无奈地笑笑,拿开他的手,“妾且问陛下,若妾将来似长姊一般,未育子嗣,陛下待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