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妍心中一松,亦笑起来。
“不过,你明日就要离宫。”皇帝继续道。
“为何?”徽妍讶然。
“不离宫,如何问名纳采?”皇帝神色狡黠,在她唇上啄一下,暧昧道,“朕知道卿舍不得朕,可为长久之计,还要忍耐才是。”
油嘴滑舌,徽妍再把他推开。
“这是何物?”忽然,皇帝看到榻上的那串玉佩,拿起来,也看到了那枚琥珀,“这虎魄倒是好看。”
“陛下亦喜欢虎魄?”徽妍心一动,问道。
“不喜欢。”皇帝却道,“尤其是这种裹着虫的。”
“为何?”徽妍问,“据妾所闻,有虫者尤为贵重。”
“贵重乃是因为费了一条性命。”皇帝道,“拼尽性命而为摆设,美则美矣,却非正道。”
徽妍想了想,苦笑,“或许,那小虫亦不想如此,只是身不由己。”
皇帝听着这话,忽而似品出些味来,看着徽妍。
“你可是有甚心事?”他将手托起她的脸,左看右看,扬眉,“怎说话怪里怪气。”
他最近说话愈发这般简单粗暴,毫不内秀。
徽妍拿开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