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妍讶然:“司马公病重?”
“正是。”王缪道,“母亲也得知了此事,你未回家前,我和兄长还陪她到府上去探望。”说着,叹一声,“说来,比起别人,司马公对我们家算得甚好,多年故交,母亲也不是器量狭小之人。她怕你知道了心烦,特地叮嘱我等莫告知你,但我看你如今已是放下,说说也无妨。”
徽妍忙道:“无妨,我与他退婚之时,便已经想开。”说罢,问,“司马公身体如何?”
王缪摇摇头。
徽妍目光定了定。
王缪怕她多想,忙道,“与你那时的事无干。他身体一向不好,你也知晓,上月不慎伤风,病势汹汹。我和母亲登门时,陆姗也在,像个儿妇一样侍奉着。”
徽妍颔首,没有言语。
想到司马楷,她心底仍有牵绊,却已经不是从前那般因爱恋而来的悸动。她将他放在心中多年,在愿望即将成真之时,戛然而止。这对于徽妍而言,是一个打击,却让她更清楚地知晓,自己究竟想要什么。
而司马楷……徽妍心中叹口气,不禁苦笑。他也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这未尝不好。
姊妹二人说了会话,困了,各自歇息去。
有世妇监督,徽妍不敢贪睡,第二日鸡鸣,已经起身更衣,随世妇继续习礼。今日,舞阴大长公主和昌虑长公主都不曾来。间隙时,徽妍想到堂前走走,才出了院子,忽然见王萦匆匆过来。
“二姊去何处?”她问。
“去看看母亲。”徽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