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忆槿的侍女恭敬的接过香料盒子跪下谢恩,心里却不停的琢磨黎熙说的那几句话。她总感觉今天的小世子和平时十分不同,但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。
她用小心的用眼角余光打量黎熙的脸色,见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只纸鹤,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,便放下了心里的猜测。小世子一向天真浪漫,应该不会作出话里有话、刻意嘲讽挤兑这样的事情,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。
送走苏忆槿的身边的大丫鬟,黎熙随手便将纸鹤扔进了一旁的花盆。
侍女花颂见四下无人,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到黎熙面前。黎熙接过,打开看了一眼。
带兰香的徽墨在五色笺纸上晕染,纤细空灵的簪花体写就醉人心肺的诗句。
黎熙看了一会,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。摩挲着笺纸的手指好似情人的爱抚那样温柔缱眷。
“主子,咱们是要扣下这信,送与王妃裁度吗?”花颂皱起眉,对苏忆槿十分不满。
私相授受可是影响女子德性的重罪。她苏忆槿可以不在乎名声,一昧的向七皇子献媚。可齐郡王府百年清誉,却不能被她带累。
“不必。”黎熙摇摇头,将信笺原样封好,扬声叫门外的侍从进来,让他拿着自己牌子出府,把信给七皇子送去。
“主子!”花颂见黎熙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,急得额头冒汗。
“没事。”黎熙笑着弹了她一指头,安抚到:“笨丫头,爷心里有数。”
不去管一头雾水的花颂,黎熙在床边的软塌上坐下,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