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福德奉上茶水,道:“正是。”
张定安笑了笑:“公主还不掀了天去?你去办的?被打了么?”
赵福德讪讪:“在下不过将公主请到慧园,其余一概是皇上亲力亲为。”
“皇上亲自……”张定安先是怔了怔,转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。
等了小半个时辰,议事终于散了,张定安才抖了抖衣袍进殿。
皇帝倦极,起身邀他往花园里走走。
张定安从赵福德手里接过灯笼,随行在一旁,问:“皇上找我,有何吩咐?”
“凌霄的事你听说了?”
“方才听赵福德大致说了。”张定安道,“早听闻皇上拟了张圣旨,我还以为是让赵福德去传的,后来却知不是。皇上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圣旨传了?“
皇帝瞥了他一眼,只见他恭敬地低着头,叫人辨不清神色,可那低笑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。”
听了这话,张定安反倒确定自己小命得保,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。
“微臣知道皇上才是最委屈的。”他叹口气,“谁能想皇上这当哥哥的,竟是长了颗老妈子的心。公主就是一副粗直的性子,品不出皇上的关怀。照我说,皇上索性让微臣走一趟,微臣和公主吵架有经验,让微臣去敲打敲打她。”
皇帝颇是不屑:“张定安这名字如今是我的,你要去又是个什么身份。”
张定安笑嘻嘻:“微臣不介意僭越僭越……”
瞥见皇帝眼神里带上了杀气,张定安识趣地闭嘴。
“你且放心,”少顷,皇帝道,“朕不过暂且借你的名字一用,不会败坏你的名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