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揉了揉眼睛,伸伸懒腰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依小姐吩咐,找了个小童去送信。他办事麻利,送了信就出来,我便假装在一楼大堂吃酒,隐在人群里朝二楼看。不久,就见范齐急匆匆地从雅间里出来。他出了门,竟是找了个大夫回来。我等着那大夫出来,又跟着他回到医馆,假意抓药,跟他打听。他说,沈劭原来怕蜘蛛,碰到蜘蛛便要全身起红色的疹子,没法见人。范齐找他去,就是为了看这病的。”
凌霄笑了笑。
她知道,这病吃什么药都是消退不了的,唯有老实待两天,让它自己慢慢消解。
“小姐是从哪里知道了这般妙法?”阿莺兴奋地接着说,“早知如此,我等让人找一箩筐的蜘蛛扔给他,打他个措手不及,又何须费尽心思、明争暗斗?”
凌霄却不屑道:“我要赢人家,自然要赢得光明正大!这些雕虫小技不过偶尔助兴罢了。”
“助兴?”阿莺问,“小姐莫非还有后手?”
“当然是有。”
“什么后手?”
“你日后便知道了。”
阿莺知道她如今做事主意大得很,也不纠缠,只问道:“小姐还没说,究竟是如何知晓沈劭这毛病的?怎的过去未听你提及?”
“我没说过?你忘了吧?”凌霄随口胡诌道,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,反正就记在心里了。”
“是么?”阿莺歪着脑袋回想。
凌霄不多言,道:“我累了,躺一会。”说罢,伸了个懒腰,继续在马车里闭目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