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这么说,不怕得罪公主?”
“她在京师,怎会知道?”
凌霄笑了笑:“我告诉她。”
张定安干笑两声,真是没法聊。
凌霄随即摆摆手,道:“开玩笑,大人帮了这么大的忙,我不会忘恩负义。只是大人莫说公主不怕得罪人,其实大人才是第一大胆大包天,做事不计后果。否则,大人今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,与我吃饭?”
张定安轻哼一声。
这话却说的不错。若非他行将踏错,处处被人拿捏,又怎会跑到千里之外的扬州,来替窦凌霄追债呢?
“你说的是。”张定安拿起酒杯,又喝一口,道:“不过,我劝你日后也老实点。你有件事落了个把柄在我手上。这个消息是今早才收到的,事已至此,我是懒得折腾了,若我有心,还是能治你的罪。”
“哦?”凌霄道,“什么把柄,我怎的不知道。”
“长沙府的那位女居士。”他说,“你忘了?”
凌霄的笑僵了僵。
张定安继续道:“你早前说那女居士是公主的人,这话听着就是假的。你以为我不会去查么?我去查了,并且知道这女居士和公主没有一点关系,或者说公主跟这尊佛像没有一点儿关系。我不知你怎的就有这么大的脸面,可公主把我千里迢迢地支到扬州,纯粹是为了帮你,是也不是?”
张定安这脑子,没想到还是能用的。
凌霄不置可否,只问:“哦?那女居士说了什么,怎就叫大人断定她和公主一点关系也没有?”
张定安冷哼一声道:“还嘴硬。那女居士说了,她不认识什么海阳公主,而那尊观音像是她自己的,就供奉在自己的修行的寺庙里。”
凌霄嗤笑一声,“那你也信,那观音像早就在押运的路上弄丢了,所以我才要赔隆兴行二十万。你被那女居士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