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人都听出来了不痛快。
赵福德无奈地看向月夕。
月夕回了个笑,径直入内。
天气渐热,这花厅里却仍旧凉快。月夕进门之时,一眼瞧见屋子一角的高案上,那只玉瓷瓶不见了,换了一个大花瓶,里面插着一大束的蔷薇,正娇艳怒放。
心似被触了一下。
幼稚。月夕想。
待看向皇帝,只见他正坐在案前翻书。
他没有穿正经接见臣子的朝服,只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衣,与从前去慧园里看她时别无二致。他一只手拿着茶杯,修长的手指托在沿口。
听闻脚步声,那双眼睛抬起,目光与月夕怔怔相对。
月夕忙下拜行礼:“拜见皇上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他淡淡道,说着,把手里的书放下。
月夕才起身,只听他说:“好看么?”
她抬头,有些错愕,不明所以。
“朕这殿里的蔷薇。”皇帝道,“你从进来起就盯着看。”
啧啧,不是在看书么?怎就知道她的眼神望哪里去。装的真像。
“皇上宫里的花,哪里有不好看的。”她大方地微笑。
皇帝对这废话不置可否,瞥了瞥下首的椅子,示意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