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别来无恙。”她笑盈盈地上前做礼。
月夕看着她,心中蓦地沉下。
好个不要脸的假正经。
心里骂道。
说什么政务繁忙,什么身体不适,原来,是忙这个。
月夕虽不是真公主,却知道从封妃到入侍,还有章程要走。这皇帝倒是迫不及待,人还没进门,就已经留在了身边,也不怕人指摘。
再想到那日他弄出那么一番大动静,月夕忽而觉得可笑。
他巴巴地跑到她那里,说什么他早知道酒里下了药,不打算遂太后心愿所以装作中毒之类的,原来都是胡诌。
到头来,拿皇帝的话当真的,只有她晏月夕,人家早就跟美人郎情妾意去了。
“多日不见女史,原来女史在永明宫里。”月夕暗自深吸口气,也微笑地看着季窈。
季窈的脸上有些娇羞之色,道:“皇上身体不适,太后挂念不已,特令我到皇上身边照料。”
这么说,那毒酒之事已经揭过,季窈什么委屈也不用受了。
那夜的事,就当是放了个屁。
“是么。”月夕似笑非笑地看她,“皇上好么?那夜,他说有刺客下毒,躲到我那慧园里去,还请了太医。我还以为是真出了什么大事。”
提起那夜,季窈的脸上闪过些不自在的神色。
“皇上已无大碍。”她答道。
月夕颔首:“既然如此,我去看看。”
说罢,她抬脚便要入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