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煜不曾翻看凌霄的信,自然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。如今听闻,竟有几分心惊胆战。
他知晓张定安和皇帝的关系。张定安若亲自去,说明扬州必定出事了。
月夕看他还在犹豫,继而道:“公公,我和凌霄向皇上隐瞒了身份,此乃欺君。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刀子何时落下尚且不知。我和凌霄,谁人先行被抓也尚且不知。公公知道皇上并非善人,事情到了这一步,我们莫非还要坐以待毙么?”
曹煜沉默片刻,又问:“公主预备何时离宫?”
听了他这话,月夕就放心了。
她赶紧道:“下个月十日是太子忌日。太后已经说了,若我去皇陵吊唁,就选那个时候,如何?”
曹煜盘算片刻,摇摇头,道:“不妥。”
月夕没想到他这么说,心里头升起一阵焦虑。
那可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时候,若是那时不妥,她就想不到更好的时候了。
“为何?”月夕问道。
“到了那日,公主乃主祭,无论走到何处,都有许多眼睛盯着公主。按照皇上的性子,更会安插禁卫保护公主,公主插翅难飞。”
月夕一时无措:“那……”
“公主别急。”曹煜道,“让在下想想。”
月夕的心又砰砰跳着,见曹煜正在沉思,她不打扰,便想去端来茶壶和茶杯。
才撩开纱帘,却见棠儿歪倒在门边上。
月夕知道她被曹煜的迷药迷倒了,轻轻叹息,但愿没有下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