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太后的寿宴,文武百官、王亲贵胄无不携家眷,入宫给太后贺寿。
内务府在御花园摆了戏台子,咿咿呀呀地从早唱到晚,偶尔引来小儿学舌,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。
一出戏罢,便有宾客上前说吉祥话,陪着太后闲聊几句,其乐融融。
皇帝向来话少。这个时候,只干坐着,陪着太后高兴。
“咦?怎的不见凌霄?前阵子听闻病了,如今可大好了?”问话的是梁王妃,她在宾客中辈分最大。凡是她发话,必定引得旁人侧目。
太后淡淡一笑,道:“亏你还惦记着凌霄。她那病时好时坏的,没个准。正巧今日不舒坦,早晨和我告了假,我让她歇息去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凌霄和太后是什么关系,众人心里都是有数的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梁王妃感叹道,“凌霄打小身子骨硬朗,也不知遭了什么病,竟病了这么久?宫里头的大夫也束手无策么?”
“太后一早还着人去探望。那边说,也不是什么大病,头疼,养一养也就是了。”周嬷嬷忙在一旁答道。
众人听得这话,纷纷点头,又七嘴八舌说起别的事。
皇帝在一旁喝着茶,百无聊赖,心里颇是没好气。
晏月夕一通告假,自己爽快了,倒是把麻烦丢给了别人。
他已经不记得,这是第几位宾客问起凌霄,多是对她前阵子得的癔症十分好奇,仿佛都想看她当场发作一回似的。
皇帝想到前两个月的事,便觉得那晏月夕简直胆大包天,撒癔症这种事情,有几个女子装的出来?怕是凌霄本尊也干不出来。
不过,反正丢的不是她的脸。
皇帝越想越觉得气不顺,忽而有了主意。
他对赵福德低语了几句。
赵德福抬眼,露出诧异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