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定安继续微笑,对万崧道:“也是。公主日夜兼程,十分疲惫。大人的心意,公主也知道了,还是先让公主好好歇息,待得他日再来做东,如何?”
万崧得了台阶,赶紧道:“张大人所言极是,是下官思虑不周。”
又寒暄了一阵,万崧见凌霄兴致缺缺,识相地起身告辞。
临走前,他不忘尽职叮嘱道:“近来城外有些不太平,公主若是没有紧要事,还是不要出城的好。”
“哦?”凌霄对这个倒是有兴趣,于是问:“为何?”
“倒不是什么要紧事,公主不必紧张。”万崧宽慰道,“不过有几个山贼,等官府剿灭了,便也无碍了。”
张定安送万崧之后,凌霄坐在上首,脸上的疲倦之色已经消失不见,只阴沉地盯着张定安。
张定安自是个油滑的,此时已经收起了嬉皮笑脸之色,坐得端正,仿佛一个白璧无瑕的正人君子。
“晏月夕如何了?”凌霄问道。
张定安道:“晏小姐已是性命无碍。不过尚不知晓她究竟中的是什么毒,只能吊着命,若余毒未清,她也好不了。”
凌霄心头一沉。
听到这话,她已然没有了跟张定安计较前事的心思。
“如此说来,还是得找着钟老煞。”她皱眉道。
“找着了。”张定安道,“不过已经死了。就在前日清早,他被扔在了新正气堂山庄跟前,身中数十刀,血肉模糊,好不吓人。”
凌霄面色震惊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