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头:“也好,你该歇着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
说罢,凌霄站起身来。
“凌霄。”月夕忽而唤道,“你方才说,我正气堂的衰败皆因公子一人的挑拨,你知道公子是谁,对么?”
凌霄顿了顿,道:“下回再说吧。”
月夕注视着她,觉得她的神色间有些躲闪。
“如此,下回再说。”她说。
凌霄冲着她微微笑了笑,转身离去。
听着凌霄的脚步声远去,月夕挪开隐枕,睡回枕头上。
她并无丝毫困意,只睁眼看着头顶上的绣帐,想起当年的事。
有一日,晏大从外面回来,神色颇是兴奋。
“没想到沈劭虽年轻,竟有有这等能耐。”他笑眯眯地对月夕道,“他认得江东王,还说服江东王,将一笔钱投到我们堂里。”
“江东王?”月夕听着,露出讶色,“是九江的那位?”
“正是。”晏大踌躇满志,“等有了这笔钱,我便可以去把宁波府的堂口开起来,日后做海贸,又是一笔进项!”
当年的月夕听着这些颇是懵懂,只觉自己也跟着父亲高兴起来,道:“恭喜爹爹。”
月夕记得,没过几天,晏大就去九江了,回来却满脸愁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