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却不必。”阿絮道,“四爷是帮殿下做事的,事情完了,便回去复命,不必为阿絮耽搁。”
“那……”刘四问,“某该如何回复殿下?”
“就说陈通须得一死,但他死前,还能帮殿下一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刘四问。
“张定安。”
刘四看向她。她的目光柔和,却带着些许寒意。
她继而道:“殿下不是不想张定安留在扬州么?这脏活,何不让陈通去做?”
半个时辰后,刘四从茶舍出来。
阿絮的马车已经从后门离去。
刘四方才和她的人匆匆打了个照面。毕竟行走江湖多年,他认出了一两个,都是早年归隐的高手。攀谈两句,他们都说是为了阿絮重出江湖的。
回味起方才的谈话,刘四暗道这女子果真不简单。
——“正气堂一事,我以为颇为可惜。晏老堂主是为可敬的前辈,若非万不得已,我也想让他安然退隐。只是殿下甚怒,铁了心要他不得善终,才扯出了陈二爷和顾三爷的祸事。”
她的话犹在耳畔。
刘四一惊,牵起心头疑惑:“如此说来,二哥和三哥的事情,是殿下的主意。”
“不。”阿絮答得毫不含糊,“是我的主意。我说过,我纵然偶尔不同意殿下的做法,可殿下要做的事情,我必定做到。我知道四爷不可能全无芥蒂,若真的要怪,就怪我吧。”
可怕的女人,刘四摇摇头,返回公主府的客舍。
那客舍在公主府的北边,对外开了个门,是个独立的别院。若要去公主府,有后门相通,但有护卫看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