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跟他说一声,日后到堂上议事,务必穿戴整齐。”月夕道,“前阵子是公主管着你们,她待手下人和蔼,不拘小节,到底纵容了些,终是不妥。我这几日瞧着好些武师,行事邋遢,堂里发的好好的衣裳,被他们穿得似乞丐一般。唐烽既然是总把头,就该做好表率,衣冠整齐,精神气十足,别人看着,也会觉得这新正气堂是个有前途的。”
阿莺也觉得有理,随即去传话。
第二日,月夕要去扬州城里,唐烽随行。出门的时候,只见阿莺跟在唐烽身旁,神色严肃地叮嘱着什么。
唐烽嘴里说着“知道了”,脸上笑嘻嘻的,还有一丝傻气。
月夕先行上了马车,隐约听见阿莺在外头道:“小姐最重礼数,你头一回跟她去拜访客人,务必谨言慎行,别惹小姐生气。”
“你放心,你方才说的,我都记下了。”唐烽笑道:“阿莺,你对我真好,我还以为你再不跟我说话了,我跟那王家的娘子真没什么,你若是不信,我回来去找她跟你说清楚。”
“你跟那王娘子如何,跟我有什么关系,好好办差。”
她又唠叨了两句,上得马车来。
月夕假装闭目养神,唇角微微弯着。
一连几日,月夕走访了晏大的十几位旧友。
经过凌霄的一番打拼,月夕在扬州城里已然声名大噪。
这些故旧,见面之时的倒是十分客气,招呼得热情。可一旦月夕试探地问起公子,他们无一例外露出异色,讳莫如深。
不过在月夕的不懈努力之下,终有一人道破了玄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