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只沉默地落座在椅子上,并未说话。
月夕知道,凌霄虽然对张定安嫌弃的很,却是刀子嘴豆腐心。张定安若遇到了麻烦,她不会坐视。
“你莫不是想自己去一趟?”月夕问。
凌霄被她窥破心事,也不掩饰,道:“对付毛贼,我最是拿手,交给别人到底不放心。”
“你就算现在出发,也赶不及了。”月夕安慰道,“且你如今是公主,亲自动手,只怕整个应天府都要惊动了去。这扬州城里不能没有坐镇主事的,你且莫着急,或许到了天亮,卫大人那边就有新消息了。”
凌霄想了想,也是此理,点点头。
她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,不太踏实,天才蒙蒙亮,她便醒了。
消息来的并不似想象中的快,到了中午,卫煌那头才总算送信来。
信里说,仪真县的驿馆遭焚毁,正是张大人下榻之处。
凌霄手中捏的卫煌的信,一时回不过神来。
“你先别往坏处想。”月夕安慰道,“信上只说客舍被焚,张大人是否在里头暂且不得而知,说必定他已经去了应天府呢?”
凌霄没答话,皱着眉思索了一会,站起身来:“我亲自走一趟。”
月夕道:“你要去,我也不拦你,但定要带些人。仪真县还是扬州的地界,可以把州府里的捕快和仵作也带去,他们兴许帮得上忙。”
凌霄冷冷道:“既然如此,我索性将万崧也带去。若张定安真在里头,我就当场做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