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防止伤口崩裂,郑昀没再骑马,让家人去雇了另一辆马车来。
离开医馆,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回到了郑府。
孙夫人笑盈盈地迎出府来。
看郑昀从马车出来,一怔:“你的马呢?”
不等郑昀回答,她又往郑昀身上嗅了嗅,问:“怎么一股子药味。”
郑昀一阵抱怨:“母亲不知,今日人太多,惊了马,我从马上摔了一跤,扭了脚。”
孙夫人大惊:“怎的这般不小心?扭了哪里,让我瞧瞧。”
郑昀指了指左边的脚踝,只见上头已经缠好了厚厚的布条。
孙夫人面色一凝,一边让家丁将郑昀背进去,一边道:“去把我那上好的药酒拿来。”
郑昀赶紧道:“不必了,母亲,我已经去医馆治过了。”
“那些郎中都只想挣钱,能用什么好药?”孙夫人道,“听我的,用了我这药,保管你明日就好。”
郑昀只得应下,回院子的时候,一脸哭丧。
次日,月夕去探望郑昀,他躺在榻上,动也动不了。
屋子里,药味浓重。
他如今名义上伤了腿,只能坐在榻上跟月夕说话。
月夕搬了张凳子在他榻前,看着他:“你觉得如何?”
“还能如何。”郑昀一脸无趣,“原本是伤了手臂,昨夜被我母亲强按了一番脚,现在连脚也疼了。”
月夕想笑,又觉得这样十分不好,强行忍住。
“你胳膊上的上始终要换药,这么瞒,如何能瞒过去?”
郑昀拿起桌上的一片切好的梨,放入口中,道:“我院子里的人都听我的。我让他们不许说,他们就不会说。就是母亲今晚还要来给我用药,我那脚踝原本好好的,怕是要被治出病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