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年陪着孙夫人外出访友去了,月夕也不避讳,亲自出去见了崔扬。
二人见礼,崔扬便问:“如何不见郑昀?”
“上回遭了洪大荣的毒手,他在缠斗中伤了胳膊,歇了好几日。如今在房里睡着了。你若要见,还是下回吧。”
崔扬显然才知道此事,有些吃惊:“伤得重么?他那点三脚猫功夫,为何与人缠斗?”
“被刺开了一道口子,不过已经好了许多。”月夕道,“你知道他的性子的,凡事上了心,就不管不顾地冲在前头。”
崔扬皱了皱眉,随即吩咐手下去将自己的金疮药取来,送给郑昀疗伤。
寒暄一阵,崔扬说起正事:“我今日造访,是因为帮主想邀晏堂主一见,不知堂主现在能否随我走一趟?”
月夕知道有门了,心中一喜。
“现在?”她神色平静,“怎的这般着急?”
“这个,帮主不曾细说,在下也不过传话。”崔扬道,“晏堂主放心,去的是一处茶舍,人来人往的,不会出什么岔子。”
月夕答应下来,带上了唐烽几人,又给郑家留了信,随崔扬离去。
那茶舍开在闹市里。
说是个铺子,对街却没有正经的铺头,只一扇木门,一迎客跑堂候着,门边挂着个牌匾,写着清风茶舍。若不细看,还以为是谁家的宅子。
唐烽等人留在门前等候,月夕进了大门,跟着崔扬七拐八绕,才入了一处院子。只见画眉啼鸣,花木掩映,里头伫立着一幢小楼。
街市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头,只琴音阵阵,间或从雅间里传来清脆的笑声,好似突然到了另一番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