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?”赵福德终是不放心,掀了一道缝,而后只看了一眼,便赶紧合上。
“奴才该死!”他说罢,赶紧退下。
皇帝看着月夕涨得通红的脸,似饶有兴味。
少顷,他松开手。
月夕如获大赦,连忙钻下床。
“你……”她瞪着皇上,仍结结巴巴,“你怎可……”
“朕还以为是刺客。”皇帝不紧不慢道,“倒是你,为何偷偷摸摸的?”
“我唤了你好几声,不见你回应,我便……”
“不见朕回应,你便要动手?”皇帝打断,冷冷道,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月夕觉得自己确实昏了头。
祸害活千年,这人气死过凌霄,还能把太后牢牢镇住,哪里会轻易地没了气?自己究竟是天真了。
见月夕气鼓鼓地盯着自己不说话,皇帝的唇角弯了弯。
他将两只隐枕拉过来,垫在背后倚着,看月夕一眼:“坐着吧,这龙床你都睡过了,不差坐着一下。”
月夕没动。
皇帝看一眼旁边的药碗:“你给朕送药来了?倒是尽职。”
月夕想说,这不是自己想要来的,要不是赵福德死活将她按在这里,她早跑了。
不过她理智尚在,心情平复些之后,知道自己尚且不能造次。
“听闻皇上龙体抱恙,我便过来看看皇上。”她生硬地说。
皇帝对那药似毫无兴趣,却问:“听闻你在永明宫里等朕等了一整日?”
她确实在永明宫一整日,却不是等他,而是没别处去。
“嗯。”月夕含糊地应道。
“为了履行女史之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