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医正也不答话,径直走到皇帝肩舆面前,下跪行礼:“臣叩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。”
皇帝也看到了他,道:“医正有何事?”
王医生答道:“回皇上,那晏女史无理取闹,满嘴胡言,一说皇上晕厥昏倒,又说皇上久病不愈,简直无中生有。皇上,臣已是老朽,别人以为昏聩,自是无妨。可为皇上诊治的是太医院,女史胡搅蛮缠,有损太医院声誉。还请皇上明断是非,以正视听。”
皇帝还没说话,赵福德的心头已是一慌。
“如此说来,”他忙道,“女史如今已是知悉了皇上的病情?”
王医正义正言辞地说:“医者仁心,老臣虽老迈,却向来据实以告,从不胡言乱语。”
赵福德暗道了声“坏事”,转而问皇帝:“皇上,这……”
“此事,朕知道了。”皇帝神色平静,道,“女史并无恶意,言语不当之处,还请王医正莫往心里去。”
说罢,他对赵福德道:“你亲自送医正回去太医院,好生安抚。”
赵福德应下。
王医正还想再说,皇帝却已经吩咐起驾,他也只得跟着赵福德行礼,恭送皇帝离开。
望着皇帝的肩舆进了宫门,王医正仍觉不可思议,越想越是蹊跷。
他看向赵福德:“赵公公,这晏女史和皇上,究竟是……”
赵福德心中长叹口气,觉得这王医正着实冤枉,却不能说出来。
“王医生,皇上不是说了么,晏女史并无恶意。”他讪讪地笑,“医正放心,隔日医正再到永明宫来,她必是恭恭敬敬的。今夜之事,医正就忘了吧。”
皇帝刚下了肩舆,刘荃便迎了出来,尚未见礼,便听皇帝问:“女史何在?”
刘荃笑道:“女史在寝殿候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