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又有些遗憾:“可惜,她若是真出宫了,却是无法了。”
“谁说无法。”太后看着戏台上影影绰绰的戏子,笑意森森,“敢在我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的人,从来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有了皇帝的吩咐,一切都变得很是简单。
第二日清晨,月夕的行囊已经收拾好,被太监们搬了出去。月夕跟着引路的宫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,望着两边的高墙和琉璃瓦,觉得像在做梦似的。
就像大半月前,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。
刘荃和宝儿颇是不舍,一路送她出去,看着她上了马车。
走到这一步,与她熟识的人无不感到扼腕。
“女史,何必。”刘荃仍旧不死心。
宝儿碰了碰他,朝他使了个眼神。
到了如今这个田地,一个要走,一个不愿留,再多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。
刘荃叹口气,道:“小人便祝女史一路平安,顺顺当当地回到扬州。若见着了公主,劳烦替小人给公主带个好。”
月夕微笑:“谢谢公公。见了公主,我定然将公公的话带到。”
马车辚辚走起,车轮碾过地面坚硬的石砖,发出特有的清脆声音。
月夕想回头,再看一看那个自己来过两次的皇宫,在心里道个别。
可手才碰到帘子,又收了回去。
她觉得,自己跟这皇宫之间怕是也有些怪力乱神的牵绊。她每回信誓旦旦道别,结果都变成最终还是要回来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