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头在京城外,虽说有大路相通,但须得走上许久。到了午后,月夕一行才到了运河边上。
唐烽早已经备好了船,郑家的仆人们七手八脚将月夕等人的行囊卸了,搬到船上。。
郑昀望着那船,又看向月夕,少顷,从腰间取出一枚印信,道:“这是崔扬让我给你的,里头是冯天开答应给你的通行信物。”
见得此物,月夕眼前一亮。
“崔扬让我见到你时,特别与你好好解释,那日有人冒用冯天开的名义邀你去迎昇楼,冯天开并不知情。盛安社是有诚意与你做这买卖的,让你切莫误会。”
月夕知道他说的,是那日余夫人的事。月夕到迎昇楼里赴冯天开的约,在里头等着她的却是余夫人。发难之际,皇帝突然出现,将月夕带到了宫里。。
那件事情,月夕后来仔细想过,觉得其中果然水深。
冯天开是通惠河上的霸王,盛安社能够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坐稳,背后自是有人撑腰的。只是这人藏得好,就连郑年这样的老江湖也摸不透究竟是谁。而经过那日的风波,月夕终于明白,盛安社背后就是季家。
也是因此,她以为,季家身为太后的裙带,无论明里暗里,跟自己都已然势不两立。这桩生意,怕是再也不可能了。
却是不料,这通行信物仍是到了自己手里,一切仿佛从未发生。
她看着郑昀,饶有兴味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她问,“冯天开跟我做生意,莫非不要季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