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莺听了,面色一变:“那怎么行?船夫都也是贼人,怎会不知道那暗格?他们只要将这船占了,有的是工夫好好搜,到时把小姐搜出来了怎么办?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月夕道,“可记得,我们在舱室底下发现了有个暗格?我躲在里面,应当不会有事。唐烽说过,这船上原来的船家告病了,船上的是他亲戚。如今想来,这其中定然有诈,原来船家定然是受了什么威胁躲了起来。那些贼人既然不是原主,未必能知道这船上的机关。”
阿莺还要说话,唐烽道:“堂主说得不错,如今看来,唯有此法可两全。阿莺,堂主的本事你不是不知,区区几个毛贼哪里打得过她?”
听着这话,阿莺气急。
这里,只有她和月夕自己知道,会功夫的是凌霄,月夕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。
可就在此时,不远处已经听到了喊杀声起,又有箭矢落了下来。那几条小船带着人气势汹汹靠近,火把光里人影绰绰。
月夕面色一变,喝道:“再磨蹭,谁的命也保不住,快走!”
众人不再耽搁,阿莺惊惶地喊着“小姐”,来不及再说,已经被唐烽拽着跳到了河里。
月夕看他们一个个下了水,心定下来,知道自己也该逃命了。
她转身,正要回船舱去,突然听到船尾已经传来嘈杂的声音,竟是已经有水匪蹿了上来。
“把这船给我烧了!”有人喝道。
月夕心头一震。
这些人要烧船?若是如此,躲在船舱里便只有死路一条。她情急之下,到处观望,忽而看到船头处,方才离岸时被斩断的绳索被散乱地扔在那里。
唐烽在下水前叮嘱众人,不要径直上岸,而是顺着水流往下游去,能走多远走多远,免得被水匪逮到。不过他和阿莺仍惦记着月夕,不敢走远。二人水性都好得很,从水面下无声无息的泅渡,在水边的一处芦苇荡了冒出头来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