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门外却一下涌出几名佩刀护卫,挡住去路。
凌霄目光一凛。
“三哥哥如今要与我刀剑相向了么?”她寒声道。
江东王已经重新坐回了窗前,手里拿着茶杯,望向窗外。一棵石榴树上,两只雀鸟正站在枯枝上啾啾啼鸣。
“孤自然也不愿意如此。”他缓声道,“在众多兄弟姐妹里,你与孤最亲近,孤最不愿意伤害的便是你。孤给过你机会。若你上回不逃走,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,就算是装傻也好,孤仍可与你相安无事,和善相处。但你毕竟走了,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”
“保我?”凌霄觉得可笑,道,“既然三哥哥知道我是逃走的,那么也该想到,我逃走才是保三哥哥。二哥哥对三哥哥向来防范。三哥哥此番将我私自扣押,正是给了二哥哥收拾江东王府的理由。三哥哥惦记着兄妹之情,我也并非无情,不想连累三哥哥。为了大家都好,三哥哥理应让我将沈仪带走才是。”
“是么?连你也知道皇上要收拾孤。”江东王笑了笑,“既然说开了,你又何必急着走,不妨坐下,你我兄妹二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,如何?”
凌霄看着他,少顷,转身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开诚布公也好。”凌霄道,“有一件事,我一直想问三哥哥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当年害死我的乳母的人,是不是三哥哥?”
江东王的脸上没有一丝异色。
“你知道了。”他轻轻吹去茶杯里的热气,“此事,孤没什么好狡辩的。孤确实对不住你。”
凌霄看着他那轻描淡写的样子,不可置信。
虽然早知道了答案,她仍怒不可遏。
“你为何要害她?”凌霄质问,“乳母常说三哥哥孤寂,要我常与三哥哥玩耍。平素里,若是苕华宫的小灶做出什么好吃的,也必定留出三哥哥的一份。她是个慈悲心肠,可三哥哥竟然将她杀了,良心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