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哥莫不是将二哥哥看得太轻了些?。”月夕道,“他既然能当皇帝,便不是碌庸之辈。三哥哥在南方做下这许多事,连我也不曾瞒住,难道能瞒得了二哥哥?”
“如此说来,你还是顾忌他?”江东王终于冷哼一声,唇边笑意变得阴沉,“凌霄,你莫非仍像小时候那般天真,觉得当了皇帝便无所不能么?他登基不满两年,又有丘国那等外敌,朝中谁觉得他根基稳固?他这皇位得来,名不正言不顺,必遭天谴。凌霄,孤便是那替天行道之人,你该站在孤这边才是。”
“名不正言不顺?”月夕盯着江东王,“何意?”
“这是何意,你心中明白。”江东王道,“孤从前告诉你的那些事,你都忘了么?你为何到御书房里找他对质,也不记得了?”
月夕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。先皇后和先太子相继去世,对凌霄的打击不可谓不大。江东王借此挑拨离间,告诉凌霄,先太子的死是皇帝和太后搞的鬼。加上那和亲之事,凌霄怒不可遏。因此,她才闯了御书房,却因为月夕的假死,互换了身体,被人以为她气死了过去。
心思百转。
月夕知道,江东王狠辣起来六亲不认,当下最为要紧的,是先拖住这个阎王,好等沈劭来帮自己脱身。
“我自是记得。”月夕道。
“故而这等昏君,究竟有什么值得让你忌惮的?”江东王说着,忽而一笑,“孤近来听到了一件事,颇是有趣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孤听闻,你在扬州结识了正气堂的堂主晏月夕。”他说,“此人,你觉得如何?”
月夕愣了愣。
没想到说来说去,他竟点到了自己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