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得好。”江东王含笑道,“带路吧。”
蔡衍称是,随即上马,陪着江东王入城,往行宫方向去。
“公公。”路上,蔡衍小声问怀恩,“不知下官的妻小,在九江可好?”
怀恩笑了笑:“大人放心,只要大人好好办事,他们自然不能更好了。”
蔡衍讪讪,用袖子擦了擦额角。
月夕坐在马车里,手紧紧握着袖子里的匕首。
——“你不再离开朕,好么?”
那个声音,又在心头徘徊。
过了不知多久,车马停下。
帘子撩开,露出江东王的脸。
“凌霄,来。”他抬手,笑道,“我们一道去看看二皇兄。”
他笑的人畜无害,可在月夕眼里,却穷凶恶极。
手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。
“这宫城还有人把守。”她说,“三哥哥如何能进去?”
江东王却似没听到一般,望着夜色中的宫城,感慨道:“无思殿是太祖的寝殿。他半生戎马,最后伤病复发,在无思殿薨逝。后来太宗皇帝迁都北上,便只剩下太祖一人葬于应天,孤独了百余年。如今好了,他老人家有二皇兄的陪伴,想必会高兴的。”
话音才落,忽而听得一声沉重的门响,望去,宫城的城门竟缓缓开启。
一队人马从城门中走出来,为首者向江东王行礼:“小人周玢,拜见殿下。”
月夕看着他,目光冷冷。
不必说,这宫城里,江东王也早已经埋伏下了内应。这个叫周玢的,就是他的人。
江东王看着他,神色兴奋。
“宫中如何?”他迫不及待地问道,“将伪帝拿获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