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罢,瞥了凌霄一眼。
原以为凌霄会跳起来暴打他一顿,可凌霄却神色怏怏地呆坐在一旁,擦了擦哭肿的眼睛,不发一语。
张定安愣了愣。
他记得上次见她这副模样,还是在先皇后和先太子过世的时候。那时,谁也劝不住,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,什么也做不了。
心底叹口气,这天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也不知道上辈子攒了什么孽缘,个个是冤家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公主莫绝望,那些丘国人行动娴熟,想必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。江东王向来爱演戏,他跳下去,说不定只是故意让公主以为他死了,其实他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呢。公主要往好处想。”
果然,听了这话,凌霄的目光动了动,却又黯然下去。
“若是如你所说,三哥哥被丘国人所救,必定是去了丘国,哪里好了?”
张定安张张口,竟无话可说。
“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。”凌霄道,“你放心吧,我无碍,你赶紧把二哥哥医治好才是。”
她说罢,便扭过头,不再说话。
皇帝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。张定安和一干太医以为,皇帝如今不宜再舟车劳顿,于是一行人抵达松江府,便下船修整。
凌霄的话少得出奇。但凡开口,问的便只有江东王的消息。
只可惜田放那头多次遣人入水,均无所获。
三日之后,皇帝终于醒来,凌霄的脸色也终于有了些好转。
她一得了消息,便匆匆入了船舱。
田放在已在床边禀告消息,见了她来,便识趣地跟张定安一道退下。
“二哥哥好些了?”她上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