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一个十几岁的热血少年,满心都是开阔的天地,还有心上的人。
没想到,一切戛然而止。
他这一趟到江南来,可谓一波十折,经历了许多艰难之后,他终于见到了月夕。
可她却成了这副模样,甚至不曾对他说过一句话,也不曾看他一眼。
——“女史这病,只怕还是与公主那交换之事有关。”
就在刚才,张定安对他说起此事,颇为严肃,告诉他,如果不找到这怪力乱神之事的解决之法,只怕月夕和凌霄都保不住。
解决之法……
皇帝紧紧攥着月夕的手,目光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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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厅那头,阿莺心里早积攒了一股怨气不得宣泄,凌霄这一问,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其中当然有些添油加醋的意味。例如说到郑昀,自然把他和月夕说成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;又说是皇帝横踹一脚,棒打鸳鸯。若非知道皇帝的为人,凌霄恐怕要将他和地皮流氓等同起来了。
凌霄一边听着,一边暗自感慨,皇帝贵为天子,想要娶妻也跟寻常人没两样。到头来,娶算是娶到了,却被外家人指手画脚,嫌个透彻,连她听了也觉得憋屈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。”听到最后,凌霄觉得该为自己兄长说句话,终于忍不住道,“就算撇开他是皇上这一层,他也不差。你看那长相,在京城可是万里挑一的好,多少人盼也盼不来。”
“公主怎将小姐说得这般肤浅?”阿莺蹙眉道,“皮囊固然重要,但人总会老去。再说了,朝看夜看的,再精致的皮囊也经不起这么琢磨不是。而且我以为,皇上的模样确实上乘,可郑公子也不差呀。更何况,过日子还是性子重要。论性子,还是郑公子好亲近些。唉,小姐若是跟郑公子在一块,兴许日子也要过得平稳些,至少不用总这般亲自出面打打杀杀。”